第20章 共枕41(1 / 2)

  直到对方用幽深的眸子看向她时,萧旻珠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。她立马垂下头找补道:“或者我唤下人另找个房间,我去那里睡。”

  有一瞬间,魏蛟觉得面前的女子在勾引自己。

  魏蛟的母亲是个异族人,因姿色貌美被魏畴强占后有了孕,魏畴也只把这当做一桩风流韵事。

  直到多年后突然想起当年的异族女人,食髓知味,魏畴派人去找,才发现女人早就得病死了,但留下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儿子。

  或许是女人死在了魏畴怀恋的时候,魏畴出于愧疚就将孩子,也就是魏蛟,带回了府。

  魏蛟回忆自己年少时,在家中就像个透明人,不对,也不能说是像透明人,那些人对他的反应淡淡的,但目光中又带着像是看异类的一丝畏惧与嫌恶。

  尽管后面他出入魏畴身边,为对方处理阴私,战场杀敌立功,在魏畴和其他人眼里他也只是一只会咬人的恶犬罢了,魏蛟在一次次遍体鳞伤中汲取教训经验,与此同时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。

  崇州一役,魏畴重伤不治而亡,魏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。他大刀阔斧地收拾残局,与魏畴的其他儿子争权夺利,那一日,侯府宛若一片血海,浓郁的血腥气三日三夜都冲不干净。

  等他成为家主后,曾经那些鄙夷他的人彻底换了个模样,在他跟前谄媚讨好,魏蛟清楚地明白,那些人心中依然嫌恶自己,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畏惧地跪在他的脚下,摇尾乞怜。

  魏蛟很享受这种至高无上的感觉。

  当然,作为一个有权势的男人,就算生的丑,也会有贪慕权贵的女子蜂拥而至,尤其魏蛟的皮相还很俊俏,身边就更不缺女人的爱慕。

  有一次,魏蛟从军营举办完庆功酒宴回来,床上躺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年轻女使,也是像这样轻柔地问他是否要上床休息。

  或许是酒精蒙蔽了大脑,魏蛟以为那女子是个刺客,用佩剑将人戳个对穿后倒在床的另一边呼呼大睡。

  直到第二日侍从见魏蛟久久未起,担心出事便推开房门,猛然见到屋内血气弥漫的场景,才发现那女使已经双目突瞪,血尽而死了。

  那一年,魏蛟方十八岁,暴虐的名声已渐渐传开。

  但只要不惹到他,表面看起来还是一个挺正常的人。就比如衡阳的百姓,未曾与魏蛟有过直接接触,只有在魏蛟领兵出城,胜仗而归的时候才有可能会远远的瞧上那么一眼。

  就知道,噢,原来他们的君侯也不是传闻中的三头六臂,凶虐无比嘛,和他们长得也没什么不同。

  至少,在崇州一役家主战死,幽州土地被邻边抢掠大半的情况下,魏蛟花了三四年的时间,就把幽州的疆土扩展到从前的两倍大。

  更别说他还实行新政,将权贵抢占的土地还给农民。

  其他州郡的人说魏蛟的凶虐,幽州百姓只会觉得他们造谣,哦,你们之前就抢我们的土地就不凶虐残暴了?

  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。

  扯远了。

返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