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回家61(1 / 2)

阿娜尔眼含热泪的跪在兮息面前,右手放在胸前,“我阿娜尔再次发誓,永远追随小主人,小主人做什么事,阿娜尔都会听从跟随,不然,阿娜尔将会永坠阿鼻地狱。”

阿娜尔说完,已经是满脸泪水。看得出,这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誓言了。

紫苏慌忙扶起她。几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一直呆立在旁的危鲁身上。

危鲁抬起头,有些失望的看着对面之人冰冷如这山顶白雪般的圣洁的脸庞,“陛下和图南大人说的没错,你的确是有意的接近我的。”

兮息听完,睁大了眼睛,冷笑一声,“危鲁将军,您记错了吧?我是被你们皇帝绑来的。您一开始就应该知道,我是被迫留下,被下了药的。我有意什么?如果不是您有意给我机会,我能有意什么?”

阿冬看着有些痛苦的危鲁,“将军,我们只是想回去做回自己。只想两国百姓安居乐业,别无他念啊!”

兮息不再看危鲁,也没有看另外那几个人,只是默默的眺望南方。

听姑母说过,江南那里山清水秀,鸟语花香,从前她和安之哥哥就非常向往。

她握住了胸前挂着的玉佩,那里是母亲的故乡,她一定要去看一看,就算只祭奠一次也好啊!

危鲁看着对面已经初现倾国容貌的女孩那渴望的眼神,他心里明白:是啊!南新才是她的家,那里的人才是她的亲人。

“这山是毁不掉的!即使你们有再多的火药。还有,这粮食如果白种了,这些劳工又怎么办?你们这身份又怎么能顺利的离开北梁?”危鲁沉默了很久后,他终于开口,言语间也退让了。

阿冬道,“我们只是想弄出一点点动静而已。这些劳工都学会了技术,将来派到北梁各地,都是一把好手。我们觉得,危鲁将军不会不管他们的死活的。”

“好吧!”危鲁艰难的答应了。

他转身离开,他们也没有留下他,更没有让他发誓。因为相信这位大将军会一诺千金的。

危鲁回到了营房,自此后,他再也没有去过圣女宫,也没有和阿冬阿夏见过面。

正如阿冬所说,他们的确带出了一批能干的好手,每一个程序步骤都安排的井井有条。

阿冬和阿夏似乎也在避开危鲁,有心细的劳工发现了,“怎么回事?先生们和将军闹矛盾了?”

阿冬笑道,“怎么可能?你们的大将军有别的事情要做。”

“不对啊!那怎么也不陪圣女爬山了?”这个好为媒人的人一脸好奇道,“他俩也闹别扭了?”

阿冬拍了他一巴掌,“你就别乱说话了。如果你们的皇帝听见,你会害死圣女的。”

……

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天气渐渐热了,每一日都有灿烂的阳光普照大地。山顶的积雪已经融化,一条由雪水形成的小水沟开始慢慢的变宽,流速也有逐渐加快的迹象。

而山脚下田地里的那些可爱的,嫩绿的小苗已经冒出,一天比一天高,一天比一天绿油油。

同时圣女也会天天在田地周围祈祷,亲自洒水和施肥。

每日都有许多来自北梁各地的人们前来学着如何种植,在他们闪着期待的眼神中似乎都看出了满足,因为未来会有足够的粮食给他们的儿女。

阿冬和阿夏只是巡视,偶尔指导或者纠正一下,因为,那些劳工们都可以当师傅手把手的教他们了。

所有的人脸上都有着笑容,都深深感激着圣女带来的福音,还有真心佩服两位新朝来的先生。

周围的人都仔细的学着,有的都抢着不想让圣女动手,都真诚的说,“圣女您看着我们做就好了,我们怕弄脏了圣女您洁白的衣裙,无瑕的皮肤。”

圣女只是对她们微笑着,继续手上的动作,不曾一刻停歇。

虽然大家都知道圣女有一半南新血统,但是没有人在意,他们只是喜爱她的善良和亲切,美丽的样子深深的刻入了每一个北梁百姓的心底。

可以说,如今,北梁圣女在北梁百姓心中的地位,已经远远高过了北梁皇帝阿鲁卡。

特别是大家都知道了那个不让别人乱说的流言:把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的灵魂禁锢在琉璃屋内;不愿意和南新正常交易,而选择与南新岭南王高价走私的这几件事以后。

老百姓们都觉得,这位看似和蔼、威严、亲切的皇帝,并不会关心他们,甚至会随时随地为了他的目的而无情的抛弃他们。

夜里,阿冬和阿夏进入圣女宫,汇报道,“姑娘,岭南王和太后都派了人进入了北梁,只待姑娘决定,我们一起行动。”

兮息道,“好。不过,你们暂且藏好。先等着阿鲁卡如何出招吧!”

说完,又她对着二位行了一礼,“兮息何德何能,只是得了祖上荣光庇佑,实在劳烦大家了。”

阿冬和阿夏还礼道,“姑娘不必客气。即使姑娘是一个我们新朝的普通孩子,齐先生和棋门都不会不管不顾的。”

……

一脸冷意的阿鲁卡端坐宝座,细听着图南的最新的汇报后,图南最后总结道,“最近民间对您的流言实在是不利啊!陛下。”

“难道还查不出来源?那件事只有朕和你,阿孜古丽和巫女知道。”

图南低头不语,良久,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皇帝阿鲁卡道,“陛下,或许,我们把她绑回来让她做圣女的决定是错误的。”

阿鲁卡大怒,他指着图南道,“当初是你主动的献上你的孙女,如今你又动了恻隐之心?为什么?”

图南跪下,颤抖着声音道,“毕竟她还有一半我的血脉。”

阿鲁卡眯起眼睛,阴沉着脸道,“那你去圣女宫问问她,看她自己是否承认是你的血脉。”

图南坐上了去圣女宫的马车,他闭起了眼睛。

这段时间的流言,他也听到了不少。

是啊!那个至今躺在琉璃屋的人是他的亲生骨肉,当初他为什么会同意陛下那样的决定?

是的,他曾是那么的想能再看到儿子,即使是儿子的遗体。

可是仪容已毁,英姿不在。如同传言一样,他的灵魂被桎梏在囚笼之中,从没有入过他的梦里,也是在恨他那么对他的女儿?

……

圣女宫周围欢声笑语不断,那些个嫩绿的禾苗一天比一天高。

人们在田地周围唱着歌,跳着舞,手牵着手的绕着那几块田地释放心底的快乐。 在这里,没有护卫,没有官员,没有圣女。只有一群对美好生活有期待的普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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